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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tibetfish (格桑), 信区: outdoor
标  题: 垂直长线zz
发信站: 饮水思源 (2004年05月19日10:20:40 星期三), 站内信件
作者:Mark Synnott,1970年生,住在杰克逊(美国密西西比州首府)的新汉普郡
,和妻儿一起。另,其队友ALEX LOWE是美国90年代最杰出和全面的攀登者。 
小毛驴2004年3月翻译整理 

我宁愿推荐人们多去这些地方。 
爱护自然,谨慎从事,拒绝和反对消费主义的、享受主义的进入山野,你可以在城
市怎么来都行,但别把肮脏与污秽带入这些地方。咒骂和还击违背山野环保的事情
与人。 

垂直长线 
——1999年Alex、Mark、Jared的Great Trango西北壁攀登 

这是巴基斯坦,这是1999年7月26 日的下午9 点,在喀喇昆仑的Great Trango塔峰
西北壁,我们身处海拔18,450 英尺高处,这是我们的第一个吊帐营地。西部地平线
,象那北欧神话传说中“巨人”年老之时的下颌:在180 度半圆形的视野里,塔型
怪峰如排列连接的牙齿,而有的如损伤的牙,也有的象锋利的犬齿和粗短的槽牙。
月亮,从我们的这个塔峰后升起来了,它在大墙边缘描绘出淡兰色地光晕,也反射
出4000英尺下面地Trango冰川和冰河的黯白色光芒。近处,大墙沉浸在黑暗和沉沉
死气中, 仅仅保存了我们这个宿营地微小地光亮。 
注:巨人,斯堪的那维亚民间传说中的超自然的生物,时而被描述成友好的或顽皮
的侏儒,时而被描述成巨人,居住在山洞里、小山上或桥下。 
最显著发着光的,不是吊挂的高山炉头火光,也不是头灯, 而是Alex膝盖上的笔
记本电脑的电绿色屏幕。机器各个方向引出连线,外挂着电池、调制解调器, 和其
它电脑小配件。三英尺长天线黏附在炉头的出气孔,以增强无线效果, 天线瞄准着
大本营的通信帐篷方向。此时一个电邮发来了,屏幕上弹出这则消息: 
"为-什-么-这-地-儿-没-波-兰-芭-蕾-舞-女-郎?" 
这是来自大本营最新的粗口玩笑, 调试好与大本营之间的计算机通信信号后,他们
准备好开始接受我们的每天的数据传输。今天我们做了艰难的 的600 英尺攀登,
并用自由静力绳进行的装备的拖拉运送,之后我和Jared又往上沿坚硬的岩石开了
线并作固定。我在下降1000 英尺回到吊帐之后,累的都懒得脱掉我的鞋子。Jared
 和Alex这时已经开始敲打计算机键盘,努力工作着。除了晚餐之外,还需要化水
喝并存储,之后我们还要写电子邮件,并下载今天的数字图象到机器里。当我们收
拾完一切琐碎的时候,差不多都已经是午夜甚至更晚了。凌晨5 点, Alex的闹钟将
定时地粗鲁地吵醒我。他更确切知道让我或者Jared来负责早晨的任务,更合适。
 
二年前, 在我们的去19,700 英尺Shipton Spire攀登途中,在现在位置的附近,
Jared Ogden 和我第一次发现了Great Trango的西北壁。它差不多有6000英尺的高
度,这是我们个人有史以来所看见的最大的大墙。 
"只要我们知道了大墙的存在……" 我嘀咕队对Jared说,他的眼睛正在凝视这这大
墙。 
"我听见你说了, bro," Jared说,他从恍惚的神情中回过神来。"我看不到西普顿
峰怎么能喝这个大墙相比呢?" 
之后,我们在西普顿峰(Shipton Spire)上度过了二个月的攀登。我们日日象鸟
一样栖息在大墙上,天天凝望这边的Great Trango的西北壁,后来完成了西普顿峰
新路线并返回美国。我们本打算1998年夏天年来尝试Great Trango, 但却延期了形
成,因为我们两个都应邀攀登巴芬(加拿大的Baffin,阿拉斯加附近) 海岛的大
墙。在加拿大,我们和Alex和Greg Child两人,共同开辟了杀手级的新路线。之后
, 当我们等着我们的车要返回时,大家不由讨论各自下一步的攀登计划。我跑回到
我的帐篷,找出了Great Trango的西北壁的照片。Greg Child也曾亲自在攀登无名
塔及和西普顿峰时,看到过它,但他好象被大墙奴役式的攀登,燃烧光了精力和兴
致。而另一人,Alex则侃侃而谈: 
"我一直想在Trango 地区作些什么攀登," 他对Jared 和我说,“我希望知道你们
是否需要一个第三者的参与?我想加入进来。” 
Alex这时不到一个月就满40岁了,现在他正式地报名加入。这将是他的第三次巴基
斯坦喀喇昆仑的旅行,早先他曾带队攀登K2北山脊线路,以及Gasherbrum IV 峰。
这也将是Jared 的第三次到这一地区的攀登,27岁的Jared除了Shipton 之外,还在
1995 年在无名塔开过一条新路线。他的梦想是,在Trango冰川区域的主要塔峰,
逐个开条新线路。 
我们一致同意这个攀登计划需要一个主要赞助者。Shipton的攀登在攀登自身花费
了一共计,000。因为Shipton 是在6000 米之下, 我们攀登时可以不用办许可证以
及聘请联络官,节省了不少钱。而Great Trango 塔(6284 米) 呢?这个花费可不
是一个数量级了。在这二年里的生活里,我和Jared攀登了Shipton,花费了一笔支
出,而且后来我又结婚了并且有了一个孩子, 这样要负责任,所以不能象以前单身
汉那样,可以激动地吸干自己地银行存款、变卖我的汽车,这种办法目前显然不再
是一个可接受的经费战略。 
几周后,在一个叫Quokka的互联网公司的旧金山总部,在一个讨论会中,我终于找
到自己的定位。我在大学时的攀登伙伴John,现在在这里从事他所梦想的工作,他
为Quokka公司设计、制作关于探险活动的WEB站点。而John自己,正组织自己的队
伍计划到喀喇昆仑山中国一侧去探险远征,他现在正积极寻求其他可涵盖的旅行或
补充性计划。在我和John以及他的老板Brian的谈话交流中,我尽我所我能,用我
认为所有的最吸引人的酣然的词语来煽动: "这个大墙约有直直的一英里以上高度
,峰顶海拔超过2000英尺;这大墙以前还未有人尝试过,我们去攀登的话将会一直
呆超过一个月以上的时间;这个大墙应该是世界上最大的峭壁!” 
“哈哈,世界上最大的!” 而Brian说,“好,我必须强调,这听起来确切就象我
们一直在寻找的那种风格的旅行。” 
幸运的是,其他的关于攀登准备的难办的琐碎事情也在同一时间解决了。而
Northface 公司,接受了我们的关于远征攀登电影拍摄的提议。这一时刻,突然之
间, 我们引来了人们的比想象中强烈的多的注意力。 

6月22 日,我们到达了在大本营,携带了差不多10,000 磅的装备与行李。我们雇
佣了155个克什米尔背夫。这个数字是我们当年去Shipton时攀登雇佣数量的八倍—
—背送的东西有桶、象鹈鹕大脖子一样的容器等,这象一个漫长的沙漠商队旅行。
。除了我们三个作为攀登这之外, 我们的队伍还包括二位登山电影摄影师:
Mike•Graber 和他的助理Jimmy•Surette,,另外还有Quokka公司的行
业生产商:Greg•Thomas, 以及卫星通信工程师: Darren Brito 。另外还
有我们的登山联络官,巴基斯坦的Umair Ahmed 上尉。这就是我们整个队伍的组成
。 
既然现在我们最终因为这个塔峰而面对面坐谈着, 也闹不明白为什么无人曾尝试攀
它这一明显事实。大墙壁的整个下半部分, 大致尺寸如同欧洲的1号大墙(艾格尔
E1 CAP), 简直就一块无缝的大平板, 疏松并看上去很危险。表面有层淡淡的泥尘
覆蒙。大墙的上半部分长度差不多等同于下半部分,令人畏惧的更高的大墙处,是
垂直和凸伸的形状,还有几个硕大的屋顶。这就是我们来为之来攀登的理由。 
我们马上就开始固定主绳,很快就认识到毫无疑问要进行拖拽装备。而平板石壁是
残破的和有角度的。我们不得不在我们后面填充拖拽巨大的驮包。一千英尺的上升
之后, 我们发现一个有庇护的壁台面积足够大够我们扎营有余。而后我们的第一
夜就在这台阶上渡过, 我们啜饮了热巧克力和威士忌,此时,紫橙色的日落燃画着
Trango 冰川周围的峰顶颜色。我们第一次能看上部伸手可及的距离是那Shipton 
Spire峰, 由而猫耳峰在在它的左边,而如铅笔纤细的的神秘男根峰(Phallus )
矗立在它的右边。我们的正面,是乌利巴霍峰( Uli Biaho), 它的比邻是如巴塔
格尼亚一般的Cerro Torre峰的蘑菇状峰, 在罩紫罗兰色的光华之中 。 

Great Trango塔峰的下部平板型大墙,主要方式为自由攀登, 大多数pitch难度系
数为5.9 到5.10左右。我们预以为是要面对一个表层风化的宽松的页片石, 但雪石
崩擦拭清理了这个大平板的表面。现在,我们遇到的最大问题是这种典型的
Baltoro式(Trango地区)花岗岩:绝大多数裂缝都是开放型的(外大内小),在
石壁的后面,除了刀片一样般的裂缝,别无一物。 
我们现在进入每日的网站日志报告的规律性中, 当然,有时因事情会有耽搁1-2次
。几个早期的站点相互如实报道及讨论我们的进展,这使我们欢喜雀跃。我们笑喊
, "嘿, 您牛逼呐!" 我们发现天天如此把我们的想法和每一个移动都发出去,这令
我们疲于应付。于是我们决定制订了内部规则,禁止大家冲浪站点,尤其是
Quokka站点。 
在20个段(绳距)攀登后, 我们最后到达了顶部大墙也就是第2层大墙的营地。我
们会固定近3400 英尺的绳索, 是我以前在另一个大墙作的固定绳的两倍数量。现
在我们必须装满10个拖包的物资,来给我们下一阶段性攀登提供。Mike和Jimmy加
入帮助我们装包打包,这一援手简直于我们是感激涕零的。从早上4点开始,我们
开始以前从来没有过的这种巨型搬运行动。Alex作为我们的领导和榜样,一共作了
4个来回,而我和Jared最终各自完成了3次,这一天我下定决心以后我再也不象这
次这样作这种类型的痛苦而折磨的运输了。 
当我们正固定路绳时,一支俄罗斯远征队伍达到了,当我们下降到大本营作最后一
次调整休息时,我急切地想遇到他们。我曾在以前一个商业展览中见过他们队伍中
一个成员,但他告诉他们队伍的计划是攀登东壁的The Grand Voyage附近的线路。
也许我已经在西北壁抱怨太难了,因为他们那边也是如此。我们下降的第一个晚上
搞了一个晚会,邀请他们的成员过来我们的两米高的大园顶帐篷,他们带了涅克白
兰地,我们拿除了自己的威士忌酒。我们告诉了他们,关于天气和自然条件什么的
,以及我们在我们路线上所发现的什么的。我们问他们他们路线将具体怎么攀, 但
他们没有说。他们强调性告诉我们, 他们的计划是攀登开创世界上10个最大的大墙
攀登新路线。他们已经成功的完成一部分,分别是在他们的家乡的Ak-Su 山里, 在
Bhagirathi地区,在Changabang(希夏邦马峰南20公里,尼泊尔境内), 以及
Troll大墙等。 
我们的绳索已经被固定好了,在西北壁大墙上半部分的基础营地。因此我们算到我
们在攀登中,因为线路不同,大概不会再看见他们。我们错了。 
几天后,我们回到我们的在高处的设点。顶墙部分的起初线路是光光的那种, 之后
在400英尺上面,开始有两条雪槽。我们确定走右边的这一条, 攀登三个段(绳距
)后,越过让人兴奋不起来的那种岩面到达上面。但这很有价值,因为接下的线路
部分看起来就象著名的E1 Cap’s Dawn Wall的上半方(美国约塞美地公园NOSE大
墙)。两道山墙所夹的大缝形成一个垂直的沟槽,上面还有三个大尺寸的屋檐结构
。而后的1500英尺上面是顶峰。 
天气, 赐予了我们一个无云的天空,就象80年代的美国风格。云团于7月18 日之后
转移到南部区域。最初, 我们天真地认为因为上部的大墙是很陡峭的,这样我们都
得在恶劣天气下还要保持固定段(绳距)。在我的攀登经验中这是可行的,例如我
在加拿大的Baffin 海岛的攀登, 以及我和Jared就在旁边的Shipton峰进行攀登,
当时我们在8 天的暴风雪天气中直接攀登而上。 
这一天,风暴也来了, 而这时我们是全部在新的高处攀登点。Alex在一个A4的仰角
正在锲钉,而我和Jared 和我正在下面正在给他保护。我清楚地看见黑色的云墙突
然就遮掩了Baltoro峰的顶部,几分钟以内,这团大黑云就严实地包住了整个大墙
。即使我伸长脖子,我只能看见Alex的身影在打旋的飞雪团中画出轮廓。在我的这
个保护点,目前一切是干燥的并且整个条件还是非常平安的。 
十分钟以后, 蓬松的雪块堆积过多而剥落,在风的驱动下被扫落成大块的潮湿而稠
密的雪团。我没有带任何围嘴或口罩,而我的腿就那么在几分钟内被浸泡和冻僵了
。我简直不能相信Alex是在高处的某地,在这混乱中作先锋攀登。而Jared 现在正
挂着自己作保护, 所以当雪瀑和水瀑从上面倾注而下的时候,我开始沿着固定绳往
下下降。这时,绳已经被裹在一层结冰里, ATC下降把冰刮下来,在我大腿上堆积
了半水半冰的一摊。我们的路线有一个很大横切, 所以不得不掉到这个横切线的“
V”字形状的最底部,之后才可以过渡到下一个保护点。我的上升器咬不住绳子,
我得用刀子小心地刮掉上面地结冰,慢慢地,小心不要伤了绳子,这样一点点地下
。 
我们几个都没有带可换的衣物。一切都被浸泡湿透,甚至我的皮靴也未能幸免,我
不得不请它在帐篷外站岗。爬入我们的凄惨、湿透和冰冷的睡袋,这是进一步的折
磨与痛苦。而今晚,我们要接受美国家乡电台的三个采访。我们的Yaesu 收音机实
际上通过我们大本营的卫星电话转接,而传输信号上来,这样我们能够在大墙上打
出和接听电话。我们接听的第一个电话,是一个由两个主持人主持的早晨脱口秀节
目,这两位互相配合着,试图让我们听起来象那种可爱的小丑。 
"那些踏踏实实7-11S工作在巴基斯坦的朋友们,你们怎么样呐?" 来自圣迭戈一电
台的小伙子询问道。 
"您看了太多的Simpsons, 哥们。"(美国一个有名脱口节目) 
"你们这些小伙子在那边怎么上洗手间的?” 
“你们想给我们什么样的图片?” 


这场风暴肆虐着,蹂躏着我们弱小的匍匐着的帐篷,在接下的几天里,我们实际上
什么也没有作。没人想开口直接说我们下撤吧,但你可以确切地说,这实际上是我
们心底的真实愿望。除了天气之外,我们又得交上一笔学费——线路比我们以前预
料更外凸和狭窄。我们的双轮岩塞的供应情况良好, 因为我们几乎没用几个。现在
是岩钉和瓜片一类有点匮乏了。在最初的35段(绳距)的刃型线路上,只剩下了
10个,其余都被永久性固定用掉了,也有丢的,也有搞坏的。100个供应量的
rivets,也用到差不多只剩下些残次品了。两把锤头的手柄出现裂缝,而给电钻供
电的一组电池也报废了。 
在接通对大本营的电台后,我对格雷戈(Greg)说, “如此这般, 如果我们下撤
了,这事件性质能闹多大?” 他说,无论我们决定怎么做公司都会支持我们, 但他
确定地没有表示支持我们的撤退愿望。我们不需要告诉他,我们的失败会对于
Quokka公司以及在Quokka关注的人们是一个巨大的失望。苦难不是一个充足的借口
。我们仍然有时间、食物, 和燃料,而且没人闹病。勉强中, 我们决定继续垂悬在
大墙的那里。 
在这场风暴期间的某时, 因为我们晾晒我们浸水的睡袋等, 我们听见了附近的俄罗
斯谈话。之后,一个小时后, 二个攀登者拉扯了一下我们的帐篷架子。我们给他们
添上热茶,关于他们的迅速进展我们作了一次短暂的谈话。 
我们比他们有早两周的开始,但基于他们的阿尔卑斯式风格,他们花了一周时间就
已经完成下半部的整个平板线路。我们现在比他们仍然有领先大约1000 英尺的固
定路绳, 不过我们认识到这些小伙子们也许实际上有瞄准我们比赛的干劲。 
我自己喜欢这里的每一个俄国攀登者; 不过您可以说,他们不必介意一个美国队
伍在他们上面。当我看他们的自创的、边料拼作的陈旧齿型工具, 我不禁深深敬佩
这些俄罗斯人。Alexander(亚历山大),是他们的领队,他穿带一套木匠的工具袋服
, 口袋里装满了各种钛钢的岩钉。这口袋连个夹子或封口也没有。 
我问他:"如果您冲坠或掉下去呢? 您不就掉了这些口袋里的东西了吗?" 
他看着我面无表情地说: “不掉”。 
我们进展缓慢的部分原因是,我们有太多额外工作。除为网站更新资料以外, 我们
与Mike和Jim密切工作制作电影胶片。我们需要固定的主绳,这样以便他们两人能
自由地在大墙上下行动。我们也专门为了拍摄,在最好上镜头的绳段花两天时间致
力于攀登拍摄。 
我们在那个浸水的小坎壁营地,煎熬了11 天,之后当天空云彩中漏出一个大洞时
,让我们确信风暴周期结束了。我们继续再望上, 拽拉最后我们设置的那些固定点
, 最后在一个干净的、结构上是壁角系统之下安扎新营地。以往的其他大墙攀登经
验迷惑着我们,使我们觉得这种类型的大负角的特征,应该保持一些可用轮塞的岩
缝。我们错了。差不多每50英尺,该岩角都还有开放着能偶尔使用一下TCU 或
Stopper.但大多数路段,我们只能看着无尽的鸟喙型、刃型和凸型挣扎。 
三个段(绳距)后,我们到达了整个线路中最富有想象力的、最陡峭、最狂放的部
分,一个25 英尺的屋顶线路。象整个大墙的其他部分一样,这一段PITCH,依然是
那种极端外凸并微小的抓点。 但Jared从剩余的半废的岩钉中找东西,现在临时来
打头开线。当他到达了屋顶,我认为他肯定会是钻眼什么, 但是他反而开始清理一
个刀刃状裂缝来开线,差不多和嘴唇一般薄厚的一个。清理好线路后, 我必须援助
横跨Jared 的固定点,我的心不禁提到嗓子眼里,因为我现在是在一个突出的虚幻
的暴露的位置,而我担心锋利的岩边:它如嘴唇一般,Jared在下面还加垫了防割
划的材料。在跨转过这个嘴唇般条状岩石以后,我禁不住为他狂吼一声胜利的赞扬
——这是我在任何地方所曾看见的最出色的一次领攀。 
7月28 日,这天我们在吊帐里,这一天我期待Alex忘记叫醒大家赶早的梦想实现了
。但麻烦是, 我无法享用这一梦想,因为我非常好奇着是什么终于打破了他的早晨
仪式。我把脑袋戳出睡袋,看见Alex蜷曲着吊帐里的他那一边,手捂着胃部。"坏
肚子了," 他嘟哝着, 接着就在吊帐门外呕吐。我们担心呕吐物所造成的污秽。因
为一个拖包就在吊帐下最近的一个固定保护锚点上, 并且在在一周的过程中,这
拖包已经被泥泞喷溅。昨天,我们被迫拖拉这个袋子到营地来,因为它包含了我们
的三分之一的供水。 
Jared 和我,这一天就留下Alex在这个吊帐的壁坎处。我们继续开线,并固定和整
理出两个段(绳距)来。我们到下午7点才返回了这个吊帐营地里。在营地上面的
1200英尺的绳子的大部分都是自由垂悬着的。在我们的线路之上,而绕近到顶峰的
山脊,看起来好象只有700英尺左右的高度了。现在我们已经找到了一个分离式的
裂缝系统,可以据此攀登了。我们接下来的步骤,将从固定线路绳的顶部,以阿尔
卑斯式用吊帐工具完成最后的行程。但我们得决定看一下Alex在作登顶决定前的早
上的感觉。对他在明早前能否恢复,我不禁颇为悲观。但是,如果充足等待后他还
没有恢复的话,没有Alex我们也得将冲顶,别无办法。 
同时, 在联接调制解调器和天线以后, 我下载了30 张相片。在楼上, Jared 阅读
最新一批电子邮件,这些来自于网友们,他们发送或提出美好祝愿以及问题。因为
前些天的攀登由于NPR或暂时未维护,现在该涌塞了很多邮件。Jared 大声读其中
一些: "在此高度重力是有所减少了吗?"伯克利城的Chris问道,"如果您上升足够
高,你们会漂浮到空间里吗?" 
我从未听见警报。这天早晨,我领会的第一事是亚历克斯的声音, 听起来完全正常
:“这样吧,我们应该去完成它吧?” 从我更低的床铺, 我凝望在门之外,一道
厚厚的云彩低低地悬浮着,从南而来。一个小时以后,我们使用bivy gear往上开
线,还带了些食物,以及炉子和垫板。Alex领攀了第一条,他爬得很快,这证明这
家伙在身体虚弱得情况下,都如此出色迅速。Jared和我称Alex是我们的“秘密武
器”。我们留下了整套的攀登固定工具,仅仅带了一些轻型灵活的双轴塞、岩石塞
和stopper。我预想中的最后的顶峰山脊,应该是比较宽的, 但发现却是很狭窄的
刃状山脊。当我在这里往背后看时,令我目瞪口呆: Masherbrum, 
Gasherbrums(8000M的加峰), Broad Peaks(布洛阿特峰),这些山峰历历在目,
只有K2被掩藏在云彩中。Baltoro峡谷, 通往这些山峰, 被巨大的裂隙和巨型冰湖
配出壮丽复杂的景象, 而每一个湖泊都有一种独特的颜色: 绿松石色, 森林式的绿
色, 淡绿色, 棕色, 灰色, 粉红色。 
下午3 点前,我们仍有一条长长的距离要走,才能沿刃脊到达不可攀的西主峰顶。
现在我来领攀,克服一个个间断的需保护的小墙壁,不断横跨乱踏过多雪的岩面,
以及容易5级地形。我在刃脊的宛如公鸡头冠的楞线上维持着平衡,在我眼前正前
方式无名塔的顶峰(Nameless Tower是这里最有名的塔型怪峰)。我试图控制自己
节奏,不想太急着冲顶,以来享受纯粹的攀登感受, 因为现在,这大概是我在这
山区里度过的最凉快舒服的夏天时刻。 
就在峰顶下面,这个西峰顶看起来象一个苗条的石笋,矗立在山脊的上面。Alex脱
了件衣服, 迂回前进要通过一个山脊突岩地形。在两块塔型石头之间绕过内弯后,
Alex到达并开始在山脊陡峭的石头上擦边过。突然,他从刃脊背上坠落了,掉下去
了有50英尺。他唯一的保护,绳子迅速从山脊擦过。Jared和我声嘶力竭地呼喊他
的名字。几分钟后他忽然从山脊身影,回来了,他说,“我很好”,并又开始挂线
开路,好象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半小时之后,我们全部到达峰顶。 
峰顶就不象一个真实的山顶,一块光光的平板,浸到水中,露出了大约15 或20 英
尺。天现在黑了,最后的半台阶看着很浅很顺手,连Alex都不想上去了。因为,要
回到我们下面吊帐那里,我们还有大量的事情要干,尤其沿着刃脊的返回颇为繁重
。 
在刃脊的20,000 英尺我们过了一晚上,在这里露营。第2天早晨,我们开始垂直下
降这个大墙,回我们的吊帐营地。天气在整个早晨都是风雪交加,不过在下午1点
左右慢慢停息了。气压计显示出一个轻微的高峰值,所以我们拆除营地,往下下降
到大墙的基部去。这结果是一个巨大的错误。当我们下降到这个营地下面一点的时
候,东西越积越多,每个事物好象都被装入了八头巨大的肥猪。风暴又回来了,带
着野蛮的力量,释放出我们这次攀登中最暴烈的风雪。当风沙袭击人脸,我几乎不
能看见近旁薄云里的俄罗斯人品红色的帐篷。他们获得了好进展, 但现在仍然有大
约2000 英尺,还待他们艰苦的攀登。有人喊到: "您们到达了山顶?" 
"是," Jared 回喊着。 


那边是长长的暂停, 之后是一个声音: "祝贺!" 我们能想象这消息于他们是有点
郁闷的。不幸的是,在他们登顶前,我们就得离开大本营了。 
20分钟后,当我在保护绳上的末端结点摇摇晃晃时, 一股水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
势,倾吐在我整个脑袋上。水泡在整个大墙上结了一层2英寸左右的硬霜。我们的
电钻坏死了,我太疲倦了而不能手钻3/8 英寸孔,这个用来挂住我们和拖包。 
我摇摆着移动了20英尺到了这一边,抓住了一个薄片页状石,当黑暗来临时,
stuff in four Camalots。几番下来,我已经湿透了,如注的水流从我裤腿倾泄而
出。这样冲水的生硬,最终敦促我有撒尿的欲望。我的发白的手现在几乎完全麻木
了。当尿尿的热水汽散蒸到我的头灯光线中, 我本能的反应,把我的的手直接伸
入到暖尿的水汽里。同时,马上生理上就立刻给我反应,当我的手蜷曲着,来自指
间的阵痛,令我痛苦尖叫。这时,我自己发誓把这个过程当作技术要诀记录下来。
我也发誓再也不让自己攀登其它类似的大墙了。 
但是我肯定脑子哪里有毛病,因为现在这刚几星期过去,我又已经开始筹划和思考
再作一次同样的攀登探险。在我的梦想中,我不幻想完成所有的媒体素材, 同样
,而我也意识到探险必须采取一些妥协以能够资助这些旅行。下次, 虽然我会选择
做或影片或网站,但不是两个一起作。 
我必须承认, 这类备受关注的攀登活动,根本没有我同我两个兄弟单纯出去攀登那
样有趣——我们出去就把现实世界抛在脑后,而没人关心我们做了什么。另一方面
, 在我的生活中,致力于攀登的这样的生活的最大烦恼是:其他人根本从中一无所
得。在互联网上,我最后发现了一种直接的、交互式的方式,这样在我的生活中与
他人共享意义深长的经验。我甚至不提及,在整个大墙的攀登之路上,我们每天的
联系对我和妻子意味着是多么昂贵。我不知道,我每次签约来作攀登时,接着又一
次去作,我从我的大墙攀登经验所学到的,永远也说不完。 

照片参看:http://forum.sports.sina.com.cn/cgi-bin/viewo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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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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