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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信人: yhtsien (yhtsien), 信区: outdoor
标  题: 2015冬训总结-钱奕辉
发信站: 饮水思源 (2015年02月05日22:01:23 星期四)
  这半年来,野协给我的高大上感觉真是一路上升。最初招新宣传,我尚不甚了解,但
参加了几次培训,出了几次线,以及这次冬训之后,我已毫不怀疑这是一个货真价实的锻
炼人的团体。
  话不多说,就直入主题吧。冬训的宣讲会,我遗憾地未能到场。后来在一次周日例行
爬楼训练时听张翼飞谈起,一番斟酌之后,或许是冰雪对于我这个从未在冬天去过北方的
南方人有着与生俱来的吸引力,或许也是为了尝试一下攀冰等从未体验过的新运动,我便
报了名。
  报了名,就是连续三周的训练。无法否认,连续的训练难免产生枯燥的感觉,也使人
疲惫。但大家都知道,这些都是去冬训所需的基本技能。何况怀柔的训练基地和闵行相比
,无疑要冷得多,因此连续三周的晚上也不算什么了。坚持一下,就完成了。
  终于,除了少数先行北上的之外(多是比我们早放假的高年级及研究生),大部队于
1月16日踏上了T110次列车。
  17:56,SS9牵引着25K车底开始了北上旅途。或许对这列火车和列车员而言,这不过是
常规流程的再一次重复,然而对于队中的大一新生,尤其是我这种此前从未踏足过首都土
地者,这是崭新的开始。
  列车在长江以南停站密集,每个地级市都停,过了长江以后,就只有徐州、天津西两
站了,车厢内也开始昏昏欲睡。但我们队伍似乎兴致高涨,大家聊得很欢。0点整,过了淮
河,我开始有些睡意,我和大伙儿一样,就这么坐着睡。不过我看到了何敏妙用防潮垫的
方法——铺在座位下面,就躺在防潮垫上睡。
  凌晨1:35,列车停徐州,列车员的一声大吼把我们都惊醒了,既然停15分钟就下车散
个步,一出车厢,立即感到扑面而来的寒风——到北方了。
  因为晚上停站不多,我睡得还不错,有趣的是中途醒了一次,正好是过黄河的时候。
  列车抵达天津西站之前,我们伴着北方的朝阳陆续醒来,开始激动地等待渐趋迫近的
目的地。然而人算不如天算,此前几乎每一站都早点的T110次在到达终点站北京站之前却
偏偏晚点了40多分钟,好在第一天本就是购买食物休整的日子,对日程并无影响。
  走出拥挤的北京站,我第一次实实在在地踏上了北京的大地。这一夜的奔波让我不由
地想起日本歌曲《津轻海峡冬景色》,描述了游子北上回家,在津轻海峡南岸本州岛的青
森下火车,乘坐渡船回北海道时的所见所感。开头与我的感觉极为相似,除了歌中是回家
,而我恰恰是离家:“上野出发的夜行列车抵达之时,青森站屹立在白雪之中。”
  除了晚点,另一件我们未曾预料到的事是灵山没有积雪。我们到达的几天前,北京地
区曾下过一次雪,但随后的艳阳高照使积雪成为痴人说梦。如此一来,灵山的雪地制动和
结组训练就无法进行。张翼飞等领导成员商讨后决定,改去南山滑雪场。
  就这样,17日我们辗转来到密云县城,当晚变在南山扎营。不幸的是,陈震昊肚子突
然不舒服,留在了县城。所幸并无大碍,此后去天池峡谷并没问题。只是陈震昊原本担任
队记,需要另寻他人。后来根据A、B组,选择了吕甘雨、张宇晗二人,并由孙行、张立昊
负责摄像。
  原谅我废了这么多口舌,另大家看了这么多头疼而乏味的文字。那就正式开启训练内
容吧。
  17日夜晚,我们抵达南山滑雪场就马不停蹄地开始训练,因为白天有各地访客来滑雪
,我们难以找到一块不受打扰的场地。于是雪坡滑坠制动和结组行进就连夜展开。我所属
的A组先进行滑坠制动,从雪坡上下滑的感觉还是相当新鲜的,前几次我插冰镐的手法并不
好,经过几次指点,渐渐改善了一些,镐要插直,插完后及时把身体压上去。这其中也有
段插曲,就是这次使用的一批绿色的冰爪极易松动,我一开始使用的冰爪竟然铁片直接掉
落,没有冰爪也让我体验了一回不受阻碍的下滑。唯一的不适是下滑时雪钻入衣服里,潮
湿得不太舒服。
  我们组的结组行进开始时已经是午夜之后,受时间所限,未能做多久。之前在学校里
也模拟过这一流程,但真正在雪地上做起来,才发现和无雪的平地上完全是两种体验。平
地上体验不出有坡度的感觉,因而使用上升下降器械时绳上的感觉,只有到了坡地上才真
实。
  18日早晨,我们离开了南山滑雪场,又采购了些食品,在密云县政府对面的旅馆住了
一夜,陈震昊也感觉没问题。于是19日全队一同前往怀柔的天池峡谷。
  刚到门口,就看见三四块牌子挂在那儿,包括北京市什么学校的户外基地等等,看到
这些,我就先对天池峡谷有了个感觉。
  我们训练用的冰壁,从形状上判断,应该是块冻结的瀑布,瀑布下原是个湖,现在也
冻住了,我们才得以走到瀑布底下。估计“天池”指的就是这个湖吧。这块冰壁三面环山
,唯有北侧可以出入,这一方位特征也使它照不到阳光,可以一直结冰。但这也带来了些
许麻烦——站在其下不久即感到侵骨的寒冷。寒冷或多或少激励了我们多爬几次,爬完手
脚就暖了。但现实障碍是好多人的体力不足以支持一次又一次爬,因而爬完就要歇一会儿
换人爬。而阿彬、何敏,以及我们抵达次日来的高神这些“老人”都能一口气爬几次,希
望我们坚持练习,下次也能如他们这般。
  冰壁下游,顺着“水流”——当然现在已经冻成冰——的方向,就是一块冰坡。大家
19日都在冰壁,20日起分组训练,我所属的A组在冰壁,因而我22日才前往冰坡。我们又分
成两个小组,每组每人都做一遍先锋、打双套以及收绳(原来收绳之前还有一人推上升器
走一遍,出于时间考虑,加之内容与其他基本重复,后来即取消——而我第一次做的就是
这个,因此我走了四次)。做先锋的时候,我“有幸”成为了唯一一个发生滑坠的,幸而
我的体型属于“无论怎么吃横向都不长”的类型,否则真是苦了打保护的吕甘雨。
  天池峡谷有一个“革命广播纪念长廊”,看似备战挖的防空洞,有数十个房间,据守
门的老人说还有几间锁起来的房间内有机密。众所周知,洞内特征是冬暖夏凉,因而每日
晚餐我们便在其中做饭。至于另两餐,早餐由天池峡谷管理处提供,10元/人·次,午餐为
冷餐,训练间隙自行食用。
  转瞬间,训练进入了尾声。在此期间,我们不像平时出线需要早起,每天赶很多路。
由于我第一次参加冬训,之前也曾想象冬训和出线的强度类似,如此一来,倒是比想象中
安适。甚至有天夜晚大家还饶有兴致地隔着帐篷互相背诵诗文(还是多语种的!)。23日
上午,未做完冰坡项目的继续完成冰坡训练,剩下的就在攀岩处自行活动。中午简单吃完
就拔营。淳朴的守门爷爷与我们挥手告别,他说出“开年再来”时,我身为苏州人,母语
为吴语,突然觉得莫名亲切,因为“开年”正是我们方言中“明年”的说法。只可惜之前
未与爷爷交谈几句,也不知爷爷家乡在何处。
  冬训意义颇丰,一方面技能上训练提高,另一方面大家互相熟悉了解,成为更紧密的
团体。我也有幸“目睹”(用词不当!)了诸位老人常提起、神乎其神的“高神”。他是
北京本地人。17日我们初抵达那天的晚饭上见了第一面,20日在天池峡谷与我们相聚,并
一直陪同至23日训练结束。他看上去性格沉稳,攀冰走冰坡时技术娴熟,更是神奇般地猜
出了我来自何处(据他说是“相面”而知,我至今未能掌握这门手艺),果然名不虚传。
  24日我们大多在北京各地“游荡”,多数人在25日陆续回家,除了若干老人还要留京
参加校际活动。至于我比较另类,前往更靠北的沈阳,在东北浪了一大圈,至今未归家。
  原谅我没什么照片——我不敢多耗电,多写点文字,权当凑数,言语啰嗦,尚祈见谅

  愿我们再相聚,行诸山野,立命天地。

  钱奕辉,2015年2月5日于大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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